玄参

不定期挖坑狂魔

【一下】弈•壹

*身份互换性格不换

*行走江湖的冷血杀手陆绎×衣食无忧的锦衣卫大小姐今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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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至节到了。


京城这地界,向来是块风水宝地,平日里本就人来人往,又正逢麦收后的夏祭,此时南来北往的商人更是一股脑钻进了京城,一时间,好不热闹。


每年的这个时节,正是京城各大面摊最忙碌的时候,人们白天吃过面,晚上参加夏祭,向天神表示感谢,再祈求秋报,此时可谓是一片祥和景象,正是人间幸福时。


鸣玉坊西边的一个小胡同内,一青袍少年正大快朵颐,这少年面容清秀,若忽略他狼吞虎咽的吃相,眼前此景或许能更为融洽一些。


“老板!再来一碗!”


少年一边咽下最后一口面,一边将碎银拍在桌上,语毕,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。这般行为,引得他同行的另一位高个青年笑了起来。


“袁兄不必着急,慢慢吃。”


少年喝完最后一口汤,接过老板手中新的一碗面,一边吃一边道:“大杨你可不知道!这家面馆只有每年的夏至节开店,别的时候我想找都找不到!我从三年前发现了这家面馆,到现在也不过只吃了几次而已,不趁这个机会多吃两碗,也许以后就吃不到了!”


杨岳闻言一愣,趁着那边少年吃得欢实,走到正在忙碌的老板身边问道:“老板为何只在这个时节开店?是有家中何难处吗?我们可以帮你。”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道:“家中并无困难,我不过是受友人之托只在此时开摊罢了。”待这人说话时杨岳才仔细打量他,这位老板与他年纪相仿,生的俊俏,看起来着实不像家境贫寒之人,于是笑道:“是我唐突了,在下杨岳,不知兄台姓名…”那青年爽朗一笑,道:“岑福,乡野村夫一个,让大人挂念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杨岳奇道:“你知道我们是谁?”岑福略一沉吟,拱手道:“二位衣着显贵,举止不凡,想必是那官衙中人。” 


这时,那边的少年吃完了面,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,长啸:“爽啊!”又见杨岳正与岑福交谈,好奇问道:“大杨,你们在做什么?”杨岳摇了摇头道:“没什么,只觉得岑老板也不像是普通的乡野粗人。”岑福听言,但笑不语。


少年酒足饭饱,便叫杨岳一同离去,边走还边说:“走啦走啦,你这么缠着岑老板,莫不是想要偷师吧!”


他们背后的面摊,岑福立于原地,久久不动,此时正有路过的客人道:“老板来一碗面!”他转过头,面上笑容不再:“关门了。”


打发走了嘟囔抱怨的路人,又过了良久,才有一人从面摊后缓缓走出,道:“你操之过急了。”


岑福低头道:“主子对不起,是岑福做错了。”


“不过这样也好,我实在不想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拖下去…”那人似是叹息了一声,“这面摊不必再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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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二人离开面摊,一白色信号弹突然从城西升起,二人对视一眼,少年道:“有命案了,我们走!”


死的人是户部尚书赵宏。


二人赶到现场时,尚书府已经被着青蓝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封锁了,为首的一见少年,登时恭敬道:“大人。”少年挥挥手,问道:“怎样,仵作来过了吗?”


原来这女扮男装的少年是当今前锦衣卫统领之女,现锦衣卫统领杨程万之徒,如今在锦衣卫当差的大小姐袁今夏。


“来过了,大人请随我前去。”


今夏二人赶到尚书府书房,只见赵宏身着中衣,躺在书房门口,颈部有一道勒痕,面部青紫肿胀,舌头突出。今夏俯身查看他的眼球,沉声道:“眼球突出,还有少量出血,结合其他特征,是被人勒死的没错。” 她又看向赵宏的脖颈,他的脖颈处不是麻绳的痕迹,反倒是一条细长的勒痕,甚至割破了他的脖子,今夏问:“他是被什么勒死的?”


立刻有人呈上了凶器,今夏见后一愣:“这是…琴弦?”


她又摸向赵宏的脖子,惊道:“颈骨居然断了…行凶者想来是个身材强壮之人。”


待勘验过现场后,二人便赶回了府衙。一进府衙,今夏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,再未出来。杨岳知道她定是分析案情去了,也不管她,吩咐其他锦衣卫去尚书府收集别的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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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色晕染了天空,正是夏祭最热闹的时候。杨岳叩响房门,道:“今夏,好了没呀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
“来了来了!”房门唰地打开,一身着淡蓝轻纱长裙的少女跳了出来。


今夏一插腰:“走!小爷我带你逛夏祭去!”


因着是一年中少有的没有太多讲究的节日,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,不少大户小姐也迈出了门槛,走到街上与自己的金兰互赠折扇脂粉,一时间,竟是不输于元宵灯会的繁华。


今夏带着杨岳边吃边逛,忽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,不禁叫道:“诶?这不是岑老板吗,好巧啊!” 岑福回过头,见到今夏的打扮,又看见旁边的杨岳,笑道:“原来是…姑娘。” 今夏一摆手:“我叫袁今夏,你叫我今夏就行了。” 杨岳好奇问道:“岑老板也是来逛夏祭?” 岑福摇了摇头:“我粗人一个,欣赏不了这美景,我是陪初入京的一位朋友来的。”


他话音未落,一道低沉的声音问道:“怎么了,岑兄?” 今夏循着声音望去,一白衣男子缓步走来,玉冠束发,手持折扇,生得剑眉星目,却面容冷峻,脸色冷的仿佛能渗出寒气来。


“这位是…”今夏笃定这人便是岑福的朋友,心中却奇怪像岑老板这样温润的人怎会与这样不好惹的人做朋友。


岑福道:“这位便是鄙人的朋友陆绎,他家原是江南的,近日进京打算在此开间医馆。”


“原来是岑老板的朋友啊,在下袁今夏,幸会幸会。”


陆绎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始终看向今夏,闻言,微微颔首,温声道:“幸会。” 随后微微一笑。


霎时间,今夏制住了呼吸。


仿佛时间也停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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